樊棠特别一大早就和汪沁澜一同来到学校,一人是为了剧组实习,而另外一人是为了找陈千艺。樊棠跟琢磨着时间差不多,便起身走到陈千艺的教室,在窗外寻找她的身影时,就听那人的声音从后方传来,「棠棠姐!」
樊棠回过身,看见陈千艺和徐彦走在一块儿,樊棠神色自若,内心却是一颗心脏提到嗓子眼儿,操!这人怎么也在。
「好巧啊,徐主任也在。」樊棠先出声打招呼。
徐彦问,「樊老师这么早就来学校,来三班是在找谁吗?」
樊棠如实说道,「来找陈千艺,我和她从小就认识,邻居家的小孩。」樊棠如实说道「您也知道,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超级难搞,常常因为爱美,一顿吃一顿不吃的,我妈妈特别让我拿自己做的馒头来给千艺。」樊棠举起手中的袋子,确实是两颗热腾腾的馒头躺在里面。
徐彦先是催促着陈千艺赶紧进去上课,都快迟到了,陈千艺点头后却是往厕所的方向走。徐彦与樊棠寒暄了一会儿,面不改色,依旧掛着令人亲近的微笑问说,「听陈呈的母亲说,你还特别去陈呈家看他的情况。」
樊棠突然想起汪沁澜对徐彦的评价——「看着和善,却让我感觉有点瘆人。」后面汪沁澜也补了句,直觉啦直觉,他的模样和氛围,我不是很想接近。那时road事情还没引到徐彦身上,樊棠还调侃汪沁澜不仅以貌取人,还以直觉取人。
现在想想,汪沁澜果然是狗吗?有着动物躲避危害的直觉。
「对呀,虽然也没见到陈呈,也算白跑了一趟。」樊棠回道。
徐彦说,「也不算白跑,至少让陈呈知道有很多人关心他,相信他会勇敢的走出房门面对问题。」口吻中充满着慈爱,像极了慈父和他的爱子一般,怎料这位「爱子」却视若他为毒蝎躲避着。
樊棠敷衍的说了句,「希望啦。」
徐彦却没有想要结束话题,又接着说,「樊老师你之后有想过做老师吗?我觉得你是一位认真的老师,帮千艺带了早餐,还特地去看陈呈。」
樊棠,「即使只有一个月,但我也还是学生们眼里的老师,我喜欢把份内的事情做好。」
「主任时间不早,我先回办公室。」樊棠不愿再和徐彦多谈一二,话音刚落就转身离去。樊棠的办公室恰好在陈千艺教室的斜对面,她刚回到座位,抬头看向窗外,只见徐彦还站在原地,朝自己这里看去。
樊棠眼神没有回避,只是点了几下头示意对方,对方以相同方式回应后,离开了樊棠的视线。
见徐彦走远,樊棠嘀咕一句「神经病」,盘算着如何才能让陈千艺来找自己,三番两次频繁的去教室找,终究会让其他人说间话。
「樊老师今天那么早啊!」一名国文老师从外头走进,正拿着手帕擦额头的汗水,抱怨道,「今年真的有够热,学校为了节省经费,竟然办公室暑假也不开冷气!辛苦你们大学生了。」
国文老师是最近刚上任,是一位留着干练齐短发的女性,大约二十七、八岁,而这位年轻老师恰巧也是接任陈千艺班导一职。
「对啊,我一直呆在冷气房里,突然只剩下电风扇还真的有点不太习惯。」樊棠附和着,和对方一起聊着间话。
「李老师,现在国中生会很难带吗?我带了这几週来看,感觉他们真的特别皮。」樊棠拿了本教科书,有一下没一下地搧风,让自己如李老师所说,看起来快被热死在这。
「其实时间久,也就习惯了。十几岁嘛,皮一点也正常,好险我们学校的学生大部分都没什么坏心眼子,但好奇心也比较旺盛。」李老师打开话匣子一般,滔滔不绝谈论道,「上次我们班的陈呈吓到你了吧,但真的谢谢你愿意把他带回来,不然要是跑不见,我有十张嘴也说不清。」
「他以前个性靦腆,却也积极的参与班级上的活动,家里管得严,所以他常常找我来诉苦,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,我这个班导也当的蛮不称职,连自己学生反常都没发现。」那位班导自责说道,「我最近也时常去看望陈呈,可惜他都不见人……」
樊棠问,「老师你记得陈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情绪变得怪异吗?大概的头绪也行。」
闻言,班导也开始回想这几天令人怪异的点,「上个月左右吧……」
「陈呈和其他孩子一直都蛮喜欢徐主任,但从上个月开始,陈呈似乎有点避开徐主任。我私底下问过他,陈呈说是不习惯别人对他太亲近,会让他感到负担,我觉得陈呈有这种想法也算正常,所以也就没仔细多问。」
果然还是徐彦那里吗……
「千艺好像也是那时和陈呈有一点疏远,我想说朋友嘛,时而感情好时而吵架都算正常。」班导补充道,「前阵子千艺还特别跑过来问我陈呈的情况,我就想说两个人应该是在闹彆扭,一会儿就好。」
「他们感情很好吗?」樊棠诧异地问道,她知道陈呈和陈千艺两人是好友,但感情如何也是不太清楚。
「他们从国一开始就在一块儿,陈呈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