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示理论来解读是如此。」
「法律还真是冷血无情啊。」
「法律至少有一定的逻辑规则,文学及感情却没有规则可循,所以文学和感情太深奥难解。」
「胡说八道,明明就是法律比较难懂。」
他不禁发出一声苦笑,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安全帽来表达抗议。
花纶小心翼翼煞停了机车,让我在离家门口还有一百公尺处下车。
我故意挨近他的耳边说:「花纶,现在你想继续保持沉默吗?」
「什么意思?」他一头雾水望着我含情脉脉的双眼。
「我才不要“love,andbesilent”,等一下我进去之后,你要在这里大喊:『小亘,我喜欢你』,知道吗?」
「啊?这…」
“当我说「未来」这个词,
第一音方出即成过去。
当我说「寂静」这个词,
我打破了它。
当我说「无」这个词,
我在无中生有。”
我在他的耳畔轻声念出辛波丝卡(wis?awaszyborska)的〈三个最奇怪的词〉。
「打破沉默,让爱无中生有,不就是你现在的任务吗?」
「但是你说不能爱上你…」
「喜欢不等于爱。我先进去了,要大声一点喔。」
「等一下…小亘,你爸妈很可能会听见。」
「我就是想让全世界都听见。」
我对他做了吐舌鬼脸,快步奔回家门里,心跳也随之加速。
三秒过后,耳边传来响彻云霄的意思表示。
『小亘,我喜欢你!』
机车引擎声旋即跟随在后,一起全力直窜黑夜天际。
我将头发盘起后用发夹固定,在属于自己的空间内褪下浴巾。洗好澡的我一丝不掛站在全身镜之前,从收纳盒内取出那副耳环,轻轻佩戴上悦耳旋律,耳边縈绕着笔记型电脑喇叭播放出的”年下の男の子”,书桌上花瓶内的黛安娜白玫散发出一股淡淡馨香。
我习惯性歪头看向镜中的自己,再次双手插腰,随轻快歌曲踏出简单舞步。
「那个笨蛋喊得真大声,说不定全世界都听见了。」我笑出声音后喃喃自语:「如果真的和那傢伙一起去赏枫,这副身体是不是就会这样呈现在他的面前?答应和他一起在外过夜,是否也有另一层意思表示的涵义?」我用左手轻抚白皙饱满的胸部。
「我才不要呢,哪有这么简单就让你得逞。」
我穿上卡通图样的睡衣后躺在舒适的床上,想起今晚几乎都没有检视自己的手机。果不其然漏掉好几通电话,里头却没有韶安学长的后续来电,矛盾又难以释怀的情绪打乱了思绪。
我点开了一则雅琳传来的简讯:
『我帮你调查了,那个男生是转系生,比我们大两岁,似乎不太跟班上同学来往,是个聪明的傢伙可是有点怪怪的,你最好小心一点。』
没有人会在自己脸上写着「我是坏人」吧?目前为止倒不觉得他别有居心,反而是个任劳任怨的有趣傢伙。
以防万一,我是不是该学个「防身术」?我一时衝动下而异想天开,鼓起勇气回传讯息给雅琳:
『你可不可以教我如何用嘴帮男生服务?』
『啥?你终于要…好害羞哟!』
『才没有,只是用来防身。』
我发出笑声后再次回传简讯,想像着那傢伙露出困窘又欢喜的神情。
耳边的「音符」彷彿轻哼出温柔摇篮曲,哄着我乖乖入睡。不一会儿,我进入了恬静无梦的睡眠─在我即将踏入其中时,似乎听见了「小亘,我喜欢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