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愚获出了玄关就看到了客厅上放着的蛋糕。
还没拆封,黑色的礼盒上,白色的丝带扎了个大大的蝴蝶结。
她上楼时多看了两眼,被身后的何文渊敏锐的捕捉到。
刚走进卧室,精壮的小臂已经伸出来往前扣住了她的腰身,掌心轻轻摩挲着她上衣衣角,稍一用力,便逼着她转过身子。
“我有时候觉得我和蛋糕这玩意犯冲,”男人语气揶揄,手指拽住她的上衣一角,轻轻拉扯又松开,“脱了。”
“不是说回家再说吗?”
“现在不是回家了?”
胡愚获表情急切,“你说回家再‘说’,怎么一来就要”
“脱不脱?“
何文渊不想纠扯,表情稍微硬了几分,就见她气势瞬间软了下来,把自己扒了个精光,手机也掏出来放在桌上。
他已经在沙发处坐下,单手托腮,翘着个二郎腿,饶有兴味的看着胡愚获局促的表情。
“真是这几天对你太好了,跪着啊。”
语气懒洋洋的,胡愚获抿了抿唇,皱着眉头似乎纠结极了,“我们需要沟通”
话还没说完,她放在桌上的手机来了电话,在桌面震动着发出“嗡嗡”声,在气氛紧张成这样的室内显得有些突兀。
她看了眼何文渊暂时看不出情绪的神情,又侧头看了看手机。
赵重均的来电。
胡愚获的小臂朝手机那处伸了伸,又停下,侧头观察何文渊的表情。
“我可以接吗?”
她语气弱弱的。
男人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,不答话只反问:
“谁的?”
“一个我认识的人。”
“我不想听废话。”
“给我介绍工作的人”
手机震动的声音中,胡愚获清晰听到了来自何文渊嘲讽到极点的冷笑。
“告诉他不用了。”
不可理喻。
胡愚获低下头不再对视,“我不接就好了”
她想跳过这一段插曲,弯着身子准备跪下,何文渊却不依她,站起身子两步向前拽住她的手腕,不用费劲就把人提了起来。
“接,告诉他不用了。”
“不。”
一个字。
胡愚获明明脑袋已经低得不能再低,但是这么一个字就能将她的所有屈服全都推翻。
男人握住她手腕的劲越来越大,她一声不吭也不喊疼。僵持了许久,久到电话因无人接听挂断后,又重新震动起来。
室内的空气都因两人的僵持凝窒了,手机振动的声音不休不止,这样有节奏的噪音平添几分紧张感。
胡愚获知道他会生气的,但是还是觉得自己要摆出态度,她有自己的坚持,就像何文渊也在这段关系中有自己的坚持一样。
可惜何文渊从不把她放在平等的角度,她所有坚持,对他来说只是笑话。
“我不想这么对你,”男人的声音极低,胡愚获都有些没听真切了。
“但你真的太不听话。”
话一落在胡愚获耳朵里,自己整个人就被何文渊扛了起来,她惊呼一声,男人已经大步跨了出去,视线里由地板到楼梯,又到地板,几番变换。脑袋摇晃又充血,看到的东西模糊又混沌。
直到入眼都是白色,她被男人丢在床上,又用力的眨了眨眼,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,这就是一个纯白的小房间,除了身下的那张床,什么东西也没有,甚至没有窗户。
脑海里迅速反应过来何文渊要干什么,她惊恐到反应激烈,头一次在男人身下这样挣扎。
“你不能这样对我!何文渊!”
因为情绪巨大的波动她整张脸都涨红,极尽全力的挣扎,被男人用膝盖抵住胯骨,一只手扣住两个手腕按在锁骨中央轻松制服。
“安静点。”
他想伸手捂胡愚获的嘴,有些失去理智的她却张开嘴试图咬他,那只手瞬间转了个方向,结结实实一耳光落到胡愚获脸上。
“能安静点了吗?”
挨了一耳光,她的眼泪也瞬间流了出来。
“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疯了!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?”见她不再剧烈挣扎,何文渊顺势将她抱起来,一只手臂绕过她的胸口,一只手臂绕过她的腰身,将整个人紧扣在自己身上,随即自己在床边坐下。“蠢货,你什么时候能明白?就算你真的消失了,这个世界上除了我,没人会发现的。”
“魏停,魏停会发现。”
“他能做什么?”何文渊紧了紧自己的双臂,将胡愚获钳制得更死,“你没发现,他不在家吗?”
胡愚获面色一僵,“魏停呢?何文渊你真的疯了!”
“你表现好的话,我会告诉你的。”
“表现?我在这怎么表现?”胡愚获迫切的像转身看何文渊的神情,却被禁锢得太紧,情绪崩溃地哭出来,“不